这两天有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在办公室睡觉。基本上是从9点钟开始犯困,脱了鞋,把座椅调成后仰,脚翘在办工桌或茶几上,迷迷糊糊的睡上一个小时。
原因之一是无所事事,再就是每天晚上看电视到12点钟。
不成不成,明天这个时段应该去走走,到处找人唠唠嗑。
|小舟从此过 江海寄余生|
"中国举行这一世界最大体育盛事表明,中国摆脱了过去",批评中国政权的作家刘晓波在回忆了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中国人所感受的屈辱之后这样说。"当时在帝国主义列强的的压力下,中国是'东亚病夫'。摆脱这段历史的心理压力很不容易。"
用刘晓波的话说,奥运要使中国给人以强国的印 象,"要表明,中国站起来了,强大起来了"。但这位中国笔会俱乐部主席一直认为中国的民族主义"有些古怪"。他认为,"后面有政府的手,很长很长"。例 如,政府规定了观众如何呼喊"中国加油!"的口号和如何做拇指向上、高举拳头的动作。几个星期来,人民在练习如何"正确为国家欢呼"。对于中国领导人来 说,体育与政治已密不可分。
刘晓波说,西藏动乱和奥运火炬传递事件发生后, 反对西方的中国民族主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受到操纵的"。"这是中国心理脆弱的标志,他们就怕受到别人批评。"刘晓波是少数仍然有自由的中国民权人士之 一,他说,国家媒体煽动对法国的抵制和对美国新闻电视台的攻击。他反问道:"那些在互联网上签名反对美国新闻电视台的人中,有几个人能在家里收到这个电视台的节目?"在中国,只有在挑选出的酒店和外国人住宅中才能收到。
51岁的艺术家艾未未也批评把奥运变成为党和国家争取荣誉的做法。艾未未说,"民族主义很负面,对国家不好,对任何人都不好"。他认为,民族主义的后面是缺少信息和理解。这位中国最著名的当代艺术家之一、著名诗人艾青的儿子说:"民族主义使人产生了必须保护自己的错误感觉。"艾未未是参加瑞士设计师主导设计的鸟巢国家体育场工程建设中的唯一一位中国 人。
艾未未希望,奥运能带来更多的开放和自由,但他 失望了。尽管他厌恶奥运的宣传式做法,他仍然为国家体育场做出了贡献。那么,中国领导人是否想以此使自己合法化呢?他对此表示怀疑,因为"人民有做出决定的更佳可能性",虽然有新闻检查,但现在有互联网,仍然可以听到其它看法。"甚至政府自己也需要信息灵通的公民,而不需要迟钝的民族主义"。
对于许多人来说,造成八万多人死亡的四川地震后 出现了援助浪潮,这是一个信息自由流通可以带来许多好处的实例。与过去不同,国家媒体在开始几天相当自由地从四川发出报道,尽管后来又收紧了控制,开始突出解放军的英雄事迹。艾未未说:"我想,中国人历来很有同情心,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正确。但现在信息仍然收到控制,妨碍了开展救援。"艾未未相信,中国 需要政治改革,但他也认为,今天的中国社会已经开放多了,这有利与救援活动的开展。
转自"柏拉不图"的博客,原文链接:http://www.mtime.com/my/1001858/blog/1331242/。
虽然是影评,却有深刻的思考。本来我在Google Reader上已经有share了,回头想想太精彩,还是把原文贴在这儿了。
===================================================================================
"柏拉图式爱情"曾经吸引了不少的人,他们可能对其并不是很了解,但仅仅那几个字,念出来也透着些许的高雅。柏拉图式爱情崇尚神交,拒绝性的参入,甚至于拒绝身体的交流。
最 近几年,身体的缺席一直是现代哲学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当然哲学家对身体的关注是建立在人际交往的基础之上,而非爱情生活中。随着通讯工具的发达,现代社 会为我们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方式交流,电话、短信、Email、QQ、msn……,总之通讯无处不在,可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真的因此而多了么?如果真的这样 的话,为什么现代人会得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交流障碍症?幽闭症、社交恐惧症、自闭症、抑郁症……
在现代通讯为我们提供的所有的这些交流方式中,唯独缺了身体。虽然身体的交流是最原始的,但却是最有效的。当一个处于悲伤中的人,需要我们安慰时,我们该如何做,打个电话?发条短信?msn上聊一下?其实最简单的莫过于一个拥抱,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 就不难想象,影片《充气娃娃之恋》的主人公Lars在有那么多人对他的爱的情况下,他还是决定要买一个充气娃娃来做自己的女朋友。哥哥以为他疯了,医生确 诊他得了妄想症。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问题所在,他真的不缺少爱,哥哥和嫂子对他的爱,同事对他的爱,亲戚朋友对他的爱,他应该很满足了。然而,显然对 Lars而言,只有爱是不行的,爱是抽象的东西,爱也需要体现出来,当它体现不出来时,爱便成是一种压力。
所以,爱得越深,越孤独。而这种体现,便是身体的交流。
由 于现代生活节奏的加快,科技的不断进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逐渐的由身体转到由语言,由语言又转到了文字,总之变得越来越抽象,身体越来越没有必要出现在交 流的过程当中,渐渐的隐藏在交流的信息背后,因而造成了身体的缺席。巴拉兹.贝拉曾经说过,当身体的某个器官长期不用时,他的功能就会退化。交流中这种长 期的身体缺席是不是也造成了身体这一功能的退化,所以Lars会变得幽闭,在与别人进行身体接触时,皮肤会灼疼。
实际上,无论语言还是文 字,最初都是由身体的交流而产生的,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语言和文字都有很强的表情性。而今,为什么人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冰冷?是否是因为这种交流缺少了身 体的表情。目前不是很多人都喜欢用短信来交流吗,可是短信造成了多少的误解?多少恋人因为短信中的误解而最终分手。即使信息中可以加上诸如笑脸、苦恼、叹 气之类的表情符号,可是,哪一种表情符号能比得上人的表情的丰富?因此身体的交流是必须的。尤其对于爱情来说。即使两人在一起默默不语,但围绕在他们身体 周围的那种爱情的感觉是任何一种交流方式都替代不了的。为什么当爱人两地分居时,很多人最终还是以分手作为结局?《蓝莓之夜》中,诺拉琼斯扮演的贝丝与朱 迪劳扮演的谢尔涅在经过长达四百天的书信后,最终贝丝还是回到了谢尔涅的咖啡馆里,贝丝嘴角上的那一颗蓝莓派渣粒,虽然很小但很具体,谢尔涅给她的那一吻 使者历时一年多的柏拉图式爱情得以圆满。
"身体的交流"其实是很暧昧的一句话。当它涉及到爱情时,这种暧昧会变本加厉。正如这个影片的中文 译名――《充气娃娃之恋》一样。也正是这个暧昧的中文译名让影片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其实,影片的英文原名是《Lars and the real girl》,中文译名与英文原名之间的差异恰恰说明了我们在爱情这个问题上的困惑。
每个成年人都知道充气娃娃是用来干什么的,而且它的功能 也仅限于此。但是恰恰相反,影片的主人公Lars带着他的充气娃娃做了所有充气娃娃不该做的事情――吃饭、喝咖啡、聊天、参加party、跳舞、散步,唯 独没有做充气娃娃本来该做的事情。这也难怪,因为在Lars的眼里,她不是一个充气娃娃,她有名字、她有父母、她有家乡,她是他的女朋友。Lars是不是 在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现行的某种爱情观?
然而,充气的身体毕竟是没有温度的,假想的爱情也注定是毫无结果的,当Lars向充气娃娃求婚时, 充气娃娃拒绝了他,这场柏拉图式的爱情也因此告一段落,原因很简单,随着Lars对充气娃娃的爱的日渐浓烈,身体的交流也是必须的,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 的,可充气娃娃毕竟是一个虚假的身体,不是真的人!
Lars逐渐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求婚的拒绝是必然的,而充气娃娃的"病死"与"去世"也 是这场"身体缺席的爱情"唯一的结局。没有身体的交流,爱情是不会长久的。你不可能爱上一个影子,一个无形的人,一种精神。你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对你的爱没 有回应的人。在影片的开始,Lars试图用一个充气娃娃来寄托他的爱,在影片的最后,充气娃娃的"葬礼"上,Lars对一直暗恋他的女孩说:"我们一起走 走吧"。
一场虚幻的爱情业已死亡,一场真实的爱情正迈出了它的第一步。
柏拉图式的爱情是虚幻的,唯有缺席的身体最终出现,它才是真实的。
老外的眼光,转自路透中文网,http://cn.reuters.com/article/columnistNews/idCNChina-1699620080716?sp=true
===========================================================================
十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就受到了中国朋友格外热情的接待,对此我感激不已。不过,感激之余,我心里头也有些许困惑。不难预见,在三 个星期後的奥运会期间,中国人的热情好客将会空前地展示,那时来北京参加奥运会的老外们可能会跟我一样, 产生一种感激与困惑交织的复杂感受。
我第一次来北京是1998年6月。那时我刚从大学毕业,准备在北京师范大学花两个月学习汉语。在飞机上我认识了一位回国过暑假的中国学生,他对我非常热情。"有人来机场接我,我们顺道送你到北师大吧。"他说。
出了机场之後我发现,来接机的不是他父母,而是一位司机。後来我才知道,这位年轻人的父亲是解放军某部队的将军。
我们开出机场高速路时,他说需要先下车去参加一个活动,但司机会把我送到北师大。这位司机真的很热心,载着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大圈,直到找到我宿舍楼之後才离开。我非常感谢他,不停地用不标准的汉语说,"写些!"(那时我汉语很差,"谢谢"这句话都说不好。)
一提到中国军队,很多西方人或者会想到解放军在朝鲜战争(中方称为"抗美援朝战争")中强悍的表现,或是联想到一长列坦克的画面。但我与中国军人的第一次真正接触,竟是如此愉快――他们派车载着我在北京逛来逛去。
这说明直接的人际交往是很重要的,它能增进人们的互相理解。除此之外,它还能说明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人好客的复杂性。那位学生和司机在我初次来 中国时给了我异常热情的帮助。但是,感激之余,我也有些困惑:他们用公车送我合适吗?送一个老外穿过半个北京城,花费的油钱让纳税的中国老百姓出,这说得 过去吗?
我之所以有这些想法,是因为我父亲也是一个政府公务员,在美国一个州立公共卫生部门工作了三十年。虽然有段时间政府给他配了车,但我们家很少沾这个光。当然,中美的经济政治体制差异巨大,而且中国各级政府近些年来的确下了力气整治滥用公共资源的现象,比如公车私用。
对中国人好客方式的困惑,我还想举个例子。也是在我到达北京的第一天,我们把那个学生送到一个餐厅门口,我发现那儿站着长长两排迎宾小姐,都长得年轻漂亮,穿着清一色的绿色紧身裤。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惊诧不已,还以为是自己因为时差产生了幻觉。
後来我才了解到,迎宾小姐在中国各地都很常见。与其他地方比起来,"礼仪小姐"或"迎宾小姐"风气之盛,人数之多都是中国独有的现象。
为什麽让成千上万的年轻女性站在餐厅会馆门口迎接顾客呢?这背後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是:客人们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性欢迎他们。似乎大家认为,门口站立的迎宾小姐越多,越能显示主人的热情。
有一次我在广州参加一个正式场合,那儿的迎宾小姐多得我数都数不过来。 她们站在大厅和洗手间之间,有人教她们在我们每次经过的时候都鼓掌表示欢迎,好像我们都刚刚表演过精彩的小提琴独奏一样。
"别,请别鼓掌,这是个大错误。"我尴尬地跟她们解释说,"我只是去上厕所,完全没必要这样。"不过这让她们的掌声更热烈了。
我每次遇到无处不在的迎宾小姐,忍不住会想:把这些女性当成花瓶式的摆设,让她们没完没了地站着鼓掌欢迎顾客(大多是男性),这是不是对她们缺乏尊 重?而且,这是不是太铺张浪费了?如果这些女性去从事其他产生实际效益的工作,是不是对中国社会更有好处?中国经济也许能增长更快?也许中国可以考虑出台 一些法律,要求雇主给迎宾小姐提供椅子和学习资料,在没有客人进出的时候,这些女孩可以坐下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总之,对一个像我这样在西方文化背景里长 大的人来说,这种热情待客的方式非但效果不佳,反而会有负面作用。
谈到这里,我想说说奥运。因为我觉得中国在筹备奥运会时,可能忽略了一些文化差异问题。比如说,很多老外想不明白,为什麽中方那麽注重奥运开幕式。 在一份中国政府印制的材料上, 谈到"高水平奥运的八个标准"时写道,"精彩的开幕式是奥运会成功的标志。"
真的吗?谁说的?现代奥运会创始人顾拜旦说过这句话吗?我对此很疑惑不解。大家好像都特别在乎开幕式。在我眼里,它就像是众多迎宾小姐,长长地排成两列,在我们能够看到真正的奥运会――体育赛事――之前,我们不得不穿过她们排成的队伍,还得对她们的工作表示欣赏。
真的,你可以用"一排排的漂亮女郎"这个比喻来形容北京的奥运建设:在火炬传递路线上新修的建筑,在二环沿线上兴建的绿地。他们不都像是一排排漂亮女郎吗?
也许你会问,美化市容有什麽不好的?是的,没什麽不好。西方人并非不欣赏中国为筹备奥运所作的巨大努力,但是我们更关心中国为那些肤浅的炫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尤其是当官方试图说服人们,所有这些代价都是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的面貌",是必需的时候。
这次奥运会上将有很多千挑万选出来的漂亮女孩。她们的言笑举止都经过严格训练,将会在颁奖仪式上一丝不�地捧出奖牌。我想,与其让这些年轻漂亮的女 孩捧出奖牌,还不如让那些为了奥运牺牲最多的人来做这个工作,比如那些因奥运场馆建设房子被拆迁的居民,那些在奥运工地上抛洒汗水的农民工。
其实,拿着微薄薪水的农民工,却是真正的奥运英雄。让我们期待奥运时他们的付出得到正式的认可。不过即使那时受到表扬,他们可能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我从与一些农民工的交谈中得知,他们在奥运期间将被遣送回原籍。我认为这个做法很不好。农民工是北京不可或缺的一个群体,他们的辛勤工作让这个城市得以运 转,没有他们,北京城不是真正的北京城。正是这样的"清理"工作让很多外国友人对中国的热情好客疑惑不解。
中国为筹办奥运已经做了令人赞赏的工作。作为外国友人,我们欣赏北京为了我们的安全所做的努力。但是,没有必要把北京弄得再漂亮、整洁、完美些了。至少在我所认识的许多外国人眼里,北京在这些方面早就做得足够好了。
而且,我想对所有中国的迎宾小姐们说,我欣赏你们为了热情接待客人所做的努力,我批评的是一些制度上的问题,并非针对你们个人。不过,在客人去上厕所的时候,你们最好还是不要鼓掌。(完)
|小舟从此过 江海寄余生|